他活了二十多年,何曾这么卑微过,既然她不满意,那他也不必再惯着她。
“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他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冷漠、疏离。
他是在跟她谈补偿吗?她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住,痛得眼泪不断涌出。她把头埋到被子里,不想让他看到。
等了一会儿,见她没说话,他果断道:“不说话,那就按你之前说的,五间铺子。”
声音果决,不带一丝情意,仿佛是在谈一笔生意。
他坐了一会儿,想了想,已没有别的话要说,遂起身离去。
他走后,她任由眼泪决堤……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想到他的决绝,她的心就抽疼;想到以后跟他再也没有关系了,他曾经的温柔与呵护再也不属于她,她就觉得痛不欲生……
这一天好累,好漫长,仿佛一辈子那么长,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次日醒来,看着陌生的环境,昨日的那种痛楚又清晰地传来,毫不留情地告诉她昨日的一切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她起身出去,走过院子,走出府门,尽量让自己的脚步不那么沉重。
冬日的清晨,寒风冰冷刺骨,昨日的雪已成冰,就像她冰封的心,坚硬,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