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果愈发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老师了。
宋果缓缓抬起头，右眼的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她微微颤抖着嘴唇，开口说道：“老师，王悍的尸体处理了吗？”
陈进眼中泪光闪烁，旋即一声长叹，语调沉缓地说道：“那三个人呐，都被接走了。是他们家仅存的那个姑娘来接的。唉，这姑娘可真是命苦哟！一家四口，到最后就只剩她孤零零一人。当时，她就站在所有人面前，那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可她硬是强忍着，没让一滴眼泪掉下来。”
宋果心里清楚陈进口中所说的女孩究竟是谁。
那个女孩与自己仅有一面之交，地点就在那座祠堂。
当时，那女孩分明具备追上自己的能力，然而最终还是选择放自己离去。
仅仅是因为那时，自己与那个女孩说了自己怀了她哥哥孩子的事情。
想来，她必定是个心地善良之人，起码，比起自己要善良太多。
当她直面那美铁与王悍的尸体时，那份心痛的感觉，简直是不言而喻。
此刻，宋果看向陈进的眼神格外复杂，像是一泓深邃的湖水，表面平静无波，湖底却暗流涌动。
这还是头一次，宋果在心底这般认真地问自己：“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陈进敏锐地好似看穿了宋果心底的迷茫，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原本稍显温和的眼神，瞬间变得如钢铁般坚定。
“宋果啊，自古以来，每一条通往成功的道路，都是布满了累累尸骸。老师还是那句话，我们当下所失去的所有，在我们成功的那一刻，便都会重新回到我们身边。
宋果毫不犹豫，神情坚毅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陈进伸出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问道：“因此，老师希望你能随时向我汇报李明的每一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