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止,却被漫天尘土呛得猛咳,“停马!…咳咳…”
“冲!”
赵柯罗恍若未闻,冲其余四名随从暴喝。
五匹快马擦着枪尖快速掠过,守城卫兵接连被掀翻在地,最后一名随从经过时,竟用弯刀削断了他半截长枪。
守城将正捏着被削得整齐的枪杆睚眦欲裂,就听街角再次传来驱马的驾喝声。
他心里一突,是锦澜王的金顶马车…
赶忙招呼手下收枪退后。
卫骁攥着缰绳的手背青筋滚滚,汗血马蹄上的金印险些将青砖踏碎,“不想死就跟上!”
马车带来的狂风将守城将逼的踉跄后退,这马车速度竟丝毫不亚于方才的高昌快马!
他瞥见车帘晃动的缝隙,赵晏正垂眸端坐着,从容得好似无事发生一般。
他喉头滚了滚,挥手时令牌险些戳中副将眼睛,“全队追击!”
…
金顶马车在前方越跑越快,守城将看着即将消失的马车,捏着缰绳只觉冷汗直冒。
高昌大皇子好选不选,偏偏院中他这西城门,上回锦澜王夜里闯城门也是要从他这里过,难道西城门犯桃花不成!
高昌那个络腮胡没带陛下的出城文书,又一路绝尘而去,他真是欲哭无泪,人追不回来,有个说法也行啊!
不然陛下责问,他怎么回话?
阿弥陀佛,他身下这匹小马驹算是追不上了,只求锦澜王能英勇一点,保一保他这颗项上人头啊。
微末本以为马车全速追击定会十分颠簸,没想到她手中茶盏只晃出轻微涟漪,她扭头去看窗外飞快倒退的榆树林,连发髻步摇上的东珠也只是轻轻摇晃。
赵晏斜靠着软枕看起来十分惬意,螭纹玉佩在他掌心突然停顿,“说吧,是谁指使你进京来的。”
他冷目扫过贴在角落里像只鹌鹑的老者,“除了救出太子,还图什么?”
“米公”一抖,只觉这人周身散发出的强烈威压,竟比他前几日见过的帝王也丝毫不逊色,慌乱间后脑重重磕在车壁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是个络腮胡…让我当众拆穿她!”
他一指端坐着的微末,“他…他要趁乱将人掳到高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