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国宴一别,她倒是多日不见秦绾了,不知若她登门拜访,能不能进得去相府大门。
两人正说着,卫骁忽从院外进来,手里还拎着包蜜饯,“温侍郎的嫡子被赌坊追债,当街扒了外袍抵账,温夫人现在正哭着要见德妃娘娘呢。”
温朗然被如意赌坊追债?
这件事应该发生在五个月以后,今生怎么这样早。
她忽然想起三日前申临风临走时,手里托着的小牌子,上面刻的字似乎就是“如意”。
钱嬷嬷忽然拍着大腿笑,“该!那温朗然上个月还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连人家筐子里的鸡蛋也要顺走两个。”
又压低了声音,“听闻温家要变卖祖宅,连侧妃的陪嫁箱子都抬去当铺了。”
卫骁将蜜饯袋子撕开,捏出一个扔进嘴里,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的青石砖上,敞着袋子递过去,
“温侧妃这两日夜夜在霜华院抄经,昨日我跟王爷下朝回府,她还想让王爷开了祠堂,让她进去烧香拜佛呢。”
钱嬷嬷拿出两个蜜饯塞进微末手心,“开祠堂?简直做梦!咱家王爷的祠堂里谁也没供,就供着一个灵位。”她伸出一根手指,“柔嫔。”
微末用手指托着蜜饯,想起赵晏书房边的蜿蜒小径,那里有一道上锁的月亮门,穿过里面繁茂的后花园,就是锦澜王府的祠堂。
小侍卫一口一个蜜饯根本停不下来,嘴里还不停地嘟囔,“这么好吃的东西,王爷为啥闻着都难受?”
蜜饯拿在手里稠腻腻的,微末没了法子,只好送了一颗入口,“烧香拜佛该去护国寺,去祠堂有何用?”
“对!”卫骁高声道,“王爷也是这么说的。”
“不懂了吧。”钱嬷嬷翻着眼睛摆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柔嫔是谁?那可是与咱们王爷感情最深的姨母,温家遭了这么大事,温侧妃肯定想求王爷啊,不好开口,那就多给姨母磕几个头,兴许王爷一高兴,就帮温家那混世魔王把赌债给平了。”
“王爷正生着气呢。”小侍卫一努嘴,“听说是温侍郎对王爷不敬,这会儿是故意什么都不管的。”
“温侍郎可真是疯了。”缕好了线,钱嬷嬷扑着浮灰起身,“姑娘在人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