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看淡生命,才不至于医不了天下人,先耗尽他自己。
想透这一层,云琛愈发喜欢严朗,每日和他待在一起,不是拉着他打马球,就是拽着他放纸鸢。
严朗一个都不感兴趣,但若不去,云琛又势必要抱着他一顿捏捏小脸,摸摸头,甚至强迫给他骑大马举高高,非要“稀罕”的他愿意才行。
云琛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孩子,觉得自己也二十多岁了,大约也到了稀罕孩子的年纪,全然不顾严朗如何火冒三丈,气得脸都青了。
瞧着云琛嘴叼毛笔,大大咧咧地脚踩椅子,手里拿着一只风筝胡乱描画的样子,严朗咬牙切齿道:
“知道的呢,以为你是在讨好我,哄得我高兴了,才能得到盗取风灼草的法子。不知道的呢,还以为你是我爹,由我供你取乐呢!!”
云琛涂好风筝,动作熟练地搂住严朗,顺杆往上爬,笑道:
“好孩儿,好看不?这要是放出去,那就是天上最亮的一颗星哇!”
严朗早已被迫习惯了这从来没有过的肢体接触,干脆放弃挣扎,撇嘴道:
“是天上最难看的一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