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机会。
雍正又重燃了希望。
夏羽可没在意雍正的情绪变化，她接着问道：“然后呢，她这么说完你什么反应？
等等，你刚刚说她有心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怎么觉得她这表现挺蠢的啊。
一般有心机的人不都是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都不动声色的吗？
她这变脸变得也太明显了。”
虽然夏羽也觉得方淳意可能有心机，但就这件事来说，就事论事，她实在不觉得方淳意有多聪明。
雍正眼神复杂地看了夏羽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就你还好意思说人家蠢。”
这眼神差点让夏羽炸毛。
好在雍正很快就解释了起来，夏羽被他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吸引，这才强忍住了脾气没有发作。
“你说的那种是心思深沉的人。
而这淳常在，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她这表情变化就是故意的，故意露出破绽，想让我觉得她年纪小，还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样一来，接下来不管她说了什么冒犯的话，都只会让人觉得她蠢，而不会觉得她有什么坏心思。
甚至，还可能会让人觉得她这种直肠子的人在宫里生存不容易，应该多护着点。”
雍正说着顿了顿，看了看夏羽，见她没有疑问，才准备继续往下说。
实际上，方淳意这一番举动背后还藏着不少小心思。
起初，当她还不知道这寝衣是莞常在甄嬛所绣时，对着那绣红虽然表情还是天真，语气迟疑，但说出的话，明显是拿那绣工和以往的宫中绣娘做了对比，觉得这绣工比不上绣娘的手艺。
但彼时她只以为是宫中绣娘的手艺，话里隐隐透露出这绣娘不配给皇上绣寝衣的意思。
可后来知晓是甄嬛的手艺后，她心里自然也是清楚自己先前的话有些不妥，便想着挽回局面。
但她也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推翻自己之前对绣工的评价，而是另辟蹊径，开始在寝衣的图案以及甄嬛本人身上大做文章，一个劲儿地夸赞。
如此一来，她虽然态度有了转变，可每一句话又都像是真话，没有直接打脸自己之前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