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最稳妥的回答,“我不知道。”
谢宛之却没打算轻易放弃,旁敲侧击道:“姐姐的父亲是状元郎,那姐姐会不会更喜欢读书人那样温文儒雅、文质彬彬的男子?”
谢禛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曹修文,下意识就摇了头。
谢宛之的眼睛顿时亮了。
阿兄有戏!
正打算追问,身侧一个正在上菜的宫娥脚下一滑,手中的托盘没有拿稳,一小碟醋被打翻,尽数滴落在了谢禛的裙摆上。
小宫娥立马战战兢兢跪了下去,“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贵人恕罪。”
“阿宁姐姐……”谢宛之望着他裙摆上的脏污,蹙起了眉头。
谢禛怔了怔,心下好笑,他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遇到这样老套的算计。他抿起唇,眼底闪过嘲讽,“我没事,去净房整理一下就好了。”
“那我陪你去,姐姐对宫里不熟。”谢宛之说着就要起身。
谢禛拦住她,从容一笑,“不用了,会有宫人领我去的,我很快就回来。”
妹妹若是跟着去了,就不方便那设局的人搞鬼了。与其等着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再出招,不如现在就看看他想要做什么。
谢禛站起身,往许昭宁那边望去一眼,然后就带着吉祥离了席。
吉祥虽是从宫里出来的,但他没待多久就去了肃王府,对宫里不算熟悉。
谢禛不一样,他对宫里的情况了如指掌,看着前面带路的宫人七拐八拐的绕着路,越发肯定事有蹊跷。
“净房这么远的吗?”他顿住脚步,作出疑惑的样子。
领路的宫人心下不屑,脸上却还是带着柔和的笑意,“娘子的裙子脏了,奴婢已让人去准备了一条差不多的裙子,就近的净房不够大不方便娘子更衣,所以要去稍远一点的院子。”
这许氏以前都没进过宫,随便找个借口糊弄糊弄就行。
谢禛没再问什么,像是被她说服了。
吉祥却偷偷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耳语道:“姑娘,宫里不好随意走动,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就算这带路的宫人没有坏心思,也还可能出现其他突发状况。
谢禛神色自若,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