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禛顿了顿,放下笔,“也好。”
这具身体是人许姑娘的,他可不能给人用坏了。
许昭宁把袖子卷到手肘处,站到他的身后,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握住他的后颈,指腹收紧,压着穴位,慢慢按压起来。
“这个力道可以吗?会不会太重了?”
她把手贴上来才直观的感受到王爷的手掌有多大,而自己的脖颈就显得越发细弱,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断了。
谢禛只觉得被她按压的地方异常酸痛,但奇异的是,酸痛过后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轻松和舒爽。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害怕一张口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许昭宁便放心的给他按揉起来。
王爷的力道加上她的技巧,很快就帮他疏通了经络。
“王爷伏案太久,眼睛也应该休息一下。”许昭宁拿出自己金针袋,“在眼周的穴位上扎一扎,清神明目。”
谢禛半点没有迟疑,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许昭宁很是熟练的施了针,趁着留针的这段时间,她说起了纪瑶的事,“之前在曹家……我没想到她会……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她说的含糊,谢禛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她的意思。
难怪那纪九娘今天有些反常。
谢禛的内心毫无波澜,“无事。反正纪家也有那个心思,她怎么想其实并不重要。”
再说,纪九娘心仪的其实是救了她的许姑娘。曹家婚宴那日,若换作是他本人,绝对不会出现那样的结果。
“你放心。”谢禛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等我回到自己的身体,她就会歇了那种心思的。”
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除开身份地位,他本人并不讨女子欢喜。
许昭宁:……
为什么她感觉王爷还有点小骄傲呢?
这一夜,谢禛一直忙到快寅时才终于把亟需处理的奏折批阅完了。他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发现许姑娘已经半靠在榻上睡着了。
谢禛走过去,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叫醒她,而是费力把她的双腿抬到了榻上,让她能够平躺。
做完这个动作,谢禛累得大喘气。
对许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