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己过来。”
许致的书房如今还保持着原样,许昱这几年大了,时常会来这边找父亲生前写的手稿来看。
谢禛与许致只见过几次,但对他的印象很是不错——风度翩翩,能力卓越,为官很有一套,假以时日定能入阁拜相。
只是可惜,英年早逝……
谢禛在上首的椅子上坐定,一边喝茶,一边随意翻看着许致以前写的札记,半点不像是等人的样子,仿佛那谁来不来都无所谓。
许效听完婢女的传话后气得直接摔了个杯子,那臭丫头竟要他一个长辈过去见她,真是岂有此理!
可他却拿她没有办法——那些话他一定要说,可许昭宁却不一定要听。
“反了天了!”老夫人孟氏把桌子拍得嘭嘭响,“来人,去把她给我绑过来。”
“不妥!”许效立马出声阻止,“她如今是傅家的儿媳妇,哪能随意教训?”
他站起身,抖了抖袍角,冷冷一哼,“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倒要看看她一会儿怎么哀求我!”
许致是嫡长子,他的书房在前院中路的怀远堂。自从大哥过世后,许效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踏进院子的那刻他倏地有些背心发凉。
大哥,你也别怪我。人生在世,身不由己的事太多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许家,为了光耀门楣!
许效这么想着,便又挺起腰背,大步往里走去。
听到脚步声,谢禛也依然没有抬头,还是闲适地坐在那里看书。
“大侄女真是好大的架子!”许效负手站在门口,吹胡子瞪眼的,摆出了自以为最威严的姿势。
谢禛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淡淡道:“你挡着光了,挪开。”
许效气得脸上的肥肉都抖了三抖。
他不想挪,那样气势上就输了。可是……他光站在那儿,又没人看他,他演给谁看?
算了算了,还是先把事情与她说了,到时候她就知道厉害!
许效动了动脚,却发现上首的椅子已经被许昭宁坐了,他犹豫了片刻,最后只好憋憋屈屈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他心里窝着火,刚打算声色俱厉训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女,谢禛却先一步说话了,“今日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