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宴表情都没变一下。
一路朝东,林夕心里那点气一点点散了。
到秋鸣山山脚下放生了鸡鸭,托百灵鸟带去她匆忙的问候。
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涔水河边的警车旁。
看见杨树,林夕一怔,“杨警官,就你一个人啊?”
众所周知,警察办案通常都是两人出行。
从郊区救小獒,到家属楼阿媛家的凶杀案。
无一不是如此。
这还是林夕第一次看到杨树一个人。
杨树笑,“局里的案子,都安排给年轻人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就翻翻那些陈年的卷宗,看有没有可能,能发现点新的线索。争取在退休前,把老案子都解决了。”
笑容里尽是人近中年不上不下的苦涩。
林夕不再多问,跟着杨树走向案发地。
涔水河是一条蜿蜒曲折的自流河。
从前每到夏天这儿都极热闹。
公司来这儿搭着帐篷烧烤团建的。
家庭聚会在这儿抓鱼捡石头的。
全都是来这儿嬉水度假的。
自从三年前这里爆出有人跳河,封锁了一个多月后,涔水河渐渐寂寥下来。
只偶尔有胆大的钓鱼佬过来。
其他时候杳无人烟,几乎算得上是荒凉了。
杨树提及的那桩案子不复杂。
一起普普通通的自杀案。
三年前,一个年轻女人在涔水河跳河,几天后被野钓的人发现,报了案。
排查了女人的社会关系,没发现问题。
再回到女人本身。
出事前,她先是诊出有精神病,继而被公司裁员。
不堪忍受生活的重创,女人一时想不开,跳河了。
听起来……合情合理。
“可她有个三岁的女儿……”杨树沉声道:“都说为母则刚,哪怕她是个精神病患者,遭受了生活的重创,可我始终觉得,一个母亲,不会在孩子还未成年的情况下,不管不顾的寻死。”
可当年这个案子,警方费时费力,走访了居民区公司医院等所有女人出现过的地方,没有任何他杀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