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正经女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和离呢,原来是你女儿在县里偷了人,才被婆家赶出来不要了。”
锦棠浑身僵硬不敢回头,纵然有娘家撑腰,但和离的坏名声与心理压力依旧与她如影随形,这些日子在村里,她都不敢和别人说话。
云歌脸色骤然变冷,吴珍娘见状立即上去狠狠踹了赵氏两脚,然后就往谦山背后躲。
“哎呦!”赵氏捂着腿叫唤,“你!你居然打长辈!”
云歌冷笑一声,“我让打的,你能怎么样?为老不尊还想摆长辈的架子?”
“我女儿和离是族长家的伯明亲眼看着办的,族里跟着去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想颠倒黑白,先问问族里答不答应!”
“至于是谁家养出了不要脸偷人的女儿——”云歌意味深长地看着白锦思一家人,“赵氏,‘贼喊捉贼’这四个字我原样送给你。”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锣鼓声已近在耳边,来“纳妾”的队伍转到到了两家所在的小路上。
赵氏听见动静脸色一变,她刚才是故意恶心云歌,万万没料到那群人真的到他们这边来了。
云歌抬眼望去,李元妻子的娘家不是吃素的,这趟男男女女总共来了十几个人,还雇了七八个人组成的吹奏喜乐的队伍,抬着一顶脏污破顶的花轿。
白锦思家里,王老太和她的几个儿子儿媳都站在门口,白锦思的母亲周氏神情忐忑,双手捂着胸口好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王老太皱眉问周氏,“老六家的,你说锦思跟你娘家嫂子出门赶集去了,天黑前就回来,怎么还不见人?”
周氏嗫喏说不出话,王老太心里愈发烦躁,刚才云歌和赵氏的争吵她听见了,云歌话里隐隐约约的暗示让王老太产生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锦思到底去哪了?说!”
“老太,别装模作样问了,你孙女在我们这里呢。”
王老太猛地转头,“纳妾”的队伍停在了她家门口,最前方的马车车帘掀开,李元的妻子冯氏端正坐在里面,说话的是她身边的小丫鬟。
李家和冯家虽然没有正经使用奴婢的资格,但可以通过收养、雇佣等方式花钱买下人使,这种民间行为官方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