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三日就是服徭役的日子,谦湖见事情无法改变,没再做明面上的挣扎。他意识到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如果没有爹娘和兄嫂们的支持,连吃饭都成问题。
这些认知让过去自视甚高、不可一世的他十分痛苦,但想要长成一棵真正的参天大树,这样的痛苦是必须的。
依旧是谦山赶驴车,云歌和白鹤明坐在车上,这次要买粮食回来,车上位置紧张,没有带几个小孩子。霄茂和纯宜很失望,霄英眼睛里的光也暗下去了,云歌答应回来给他们带糖画才把人哄好。
到了镇上医馆,学徒一看见云歌,立即笑着迎上来。
“云夫人来啦?我叔祖一直盼着您来呢,快请到里面坐。”
张老大夫还是那副胡子花白、精神矍铄的模样,一看见云歌就说,“云夫人连断肠草的毒都能解,实在叫老朽佩服。”
云歌不意外张老大夫知道这个,那天谦义来镇上医馆买药后,张老大夫肯定会打听,以他在十里八乡的声望和人脉,打听到任茵的事不难。
“我看张老是想要我解毒的方子吧?”
云歌故意露这一手让张老大夫知道,打的就是卖方子赚钱的主意。
张老大夫摸着胡子呵呵笑,“知我者云夫人也。”
虽然他已经知道云氏那天买了几味药,但药方的量多一钱少一钱效果就有可能相差甚远,他不能确定云歌有没有留手,也不敢找人服用断肠草这种剧毒测试,正是这样一知半解,才让他更加心痒。
任何一位好大夫都抗拒不了药效奇伟的陌生药方的诱惑。
“我和张老甚是投缘,这药方不是不愿意给,但……”云歌假意犹豫。
张老大夫十分上道地比了个“八”的手势,“云夫人觉得这个数怎么样?”这是八两银子的意思。
果然是老狐狸成精,和这种人交谈挺省事的。乡下大夫有多少闲钱,云歌心里大概有个数,断肠草中毒毕竟不是常见的病症,张老大夫很难为了好奇心掏出更多了。
云歌作出一副肉痛表情,“换成旁人,这药方我可不会给,但张老在乡间悬壶济世,德高望重,我相信把方子给您能救更多的人,我吃亏就吃些吧。”
解断肠草毒的方子,有更好的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