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知此战失败乃是王县令轻敌之故,并非蒲荣之过,纷纷举杯向蒲荣敬酒。
打过这场败仗后,蒲荣一直心怀愧疚,萎靡不振,今日方见众人并不以成败论英雄,大为感动,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与众人同饮了一杯。
“这一战我军损失过半,有二、三百人因无路可走投降敌军,战死者过千,三千多人只回来一千多人。
因前期倾全力扩充武备,府库皆已掏空,本拟想夺了老县必有补充,没想到竟然兵败。
县里已无钱粮再养剩余的六、七百军士,无奈只得向百姓征税,此时陈家寨却四处散布谣言,对百姓威逼利诱,说是黑苗族不日就要攻打县城,县里当官的准备榨干百姓后逃跑。
百姓受他们蛊惑,有不少人抛弃了田产,加入了陈家寨,原本县里有三、四千人口的,到了如今只剩两千不到了。
因为失了老县的盐井,赋税又极难征收,县兵长期军饷都领不够,走的走,散的散,只剩如今的二百来人,再也不可能去收复失地了。”
李晓明叹道:“上任不久就遇如此败绩,对王县令的打击不小呀!”
刘新道:“是呀,此后王大人见翻盘再无希望,几乎不再管县事,终日饮酒感叹。”
廷掾苦笑道:“郡里见汉复县赋税如此少,且兵马只剩二百来人,怀疑有贪腐之弊,所以派我来此。”
“今年秋收之时,有数百晋军,伙同黑苗部落攻打县城,多亏蒲县尉率军民坚守,朱廷掾又去郡里搬来了救兵,方才击退来犯之敌,哪知王县令战后却不见了踪影。”
蒲荣低声道:“想是被敌军掳了去也未可知。”
朱水成怒道:“掳走个屁,大印就摆在堂上,只不见了金银细软,分明是跑了,都知道的事,你还要给他遮掩?”
蒲荣叹了口气,默不作声,他感王县令知遇之恩,怎能不为他辩解两句。
李晓明今晚听了刘新的讲述,对县里的情况已经基本了解,怪不得要千里迢迢从成都调人来做这个县令,有了前面两任县令的遭遇,了解情况的本地人,谁肯来此做官?
府库空虚,内外强敌环伺,人民不断流失
吗的,简直是个无解之局,神仙也难做这个官,早知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