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又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真正意义上怪力乱神的事。
甚至就连不久前他小儿子王挚被那诡异的黑白脸谱缠上他也只是救子心切的恐慌罢了,而不是说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力与绝望。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上次他还可以有计可施,那就是去寻求阎姓神婆的帮助,可是这次他没招了,全村人都和疯了一样,并且到现在那班唱戏的人马他都还没见过,仿佛这唱戏人马是被凭空杜撰捏造出来的一样。
王老柱越想越不对劲,这落霞村倚靠着大山,哪怕是以前村里人所提到的祭祖也不过就是上山寻墓,烧纸焚香而已,哪里说是要像现在一样这么大张旗鼓,而且还是要到祠堂里面晚上摆戏台。
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啊!忽然王老柱走着走着来到了一片静悄悄的枯草地,这枯草地像是凭空出现一样,在王老柱家旁边的晒谷场上。
紧接着这枯草地里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其中肆无忌惮地行动一般,这枯草地约莫有半人高,王老柱活了这么多年除了芦苇荡,还没有看过干地上能长出这样怪异的枯草,这枯草像是女人干枯的头发一般纤细,只不过上面还夹杂这一些类似人血管一样的藤蔓,甚至还从中渗出诡异的粘稠汁水。
王老柱突然被吓得瘫软在地了,但随着窸窣声的逐渐变大靠近,突然半人高的枯草地里钻出来了几个人影。
那几个人影离王老柱还有一段距离,王老柱此时已经吓得小腿肚子都打颤了。
他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径直就起身朝着自己家的门户跑去,可是他才刚推开门,把院子门给“啪!”的一声合上再上锁,紧接着想要走到里屋喝一口水。
可是谁能想到王挚此时坐在阴暗的角落里拿着从门框最上面取下来的小镜画着脸谱,而画脸谱都材料竟然是王挚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粗香和一团腐烂发黑的臭肉,并且此时王挚正阴恻恻地盯着他笑呢?
那嘴角近乎要咧到耳根了,甚至于是说王挚脸上的皮肤都已经被拉伸到了一种狰狞的地步。
王老柱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喘着粗气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就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但所幸的是后脑勺没有磕到门槛上,只不过脑袋瓜子磕出一声沉闷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