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场战争变成了这个样子。
五年前的那场大战,镇国公秦溪澈率十万秦家军死守燕州,挡住了北宁二十万的叛军。
拯救了大渝的江山和万千百姓,镇国公府却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老国公秦溪澈战死,国公夫人苏澄儿殉情而亡。
世子秦暮梒受了重伤,秦家军死伤殆尽。
留下的多数清云卫也被分散到了各地。
只有少数几十人转明为暗,成了暗卫。
如此战功,别说被好好对待,就是封为异姓王都是应该的。
皇帝于玄夜担心功高盖主,夜不能寐。
他整日上朝将对镇国公府的忌惮写在脸上,直到确认秦暮梒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才让他承袭爵位。
为大渝拼命的将士们被这样薄待,于玄夜却偏偏宠信梅思远那样的奸佞之臣。
真是可笑!可叹!可悲!
他怕是忘了第一代镇国公秦亦辉和于家的渊源了吧!
当年大渝唯一的摄政王秦云璟和镇国公主于沁瑶只有一个女儿昭和公主。
他们唯一的儿子秦亦辉是从于家子弟中过继来的。
说到底,秦家人和于家人流的是一样的血啊!
秦家的一片忠心,为何于玄夜就是连自家人都容不下呢?
如今,于玄夜又以她成婚为名,将兄长姜枫召回京城,目的估计也不单纯……
姜槿越靠近床榻,心就跳得越快。
浓郁的药味儿刺鼻,让人不禁皱眉。
秦暮梒虚弱地躺在床榻上,时而低声呓语,时而辗转反侧,仿佛正在经历很大的痛苦。
这么难受吗?
就算在梦中也无法摆脱被病痛折磨。
姜槿再走近些,只见他原本英俊的脸,黑发因汗水而凌乱地贴在了额头上,显得憔悴不堪。
床榻边的桌案上还放着未喝完的汤药。
姜槿双腿微微颤抖,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来。
夫君怎么这般严重。
不多想,姜槿快速稳住心神,来到床榻边。
她将手搭在他的手腕处,细细为他诊治。
虽然已经诊过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