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倒在地,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竟隐隐有了哭腔。
“我并没有怪你啊!”双钩扶起单刀,声音温柔了许多,道:“你们兄弟俩干的都不错,堪称我的左膀右臂,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不妨告诉你,我们之所以驻扎在这儿,就是要引天道军来袭,给官军送一份儿大礼。”
说罢,双钩顿了一顿,仰头看向河谷上的一线天空,自言自语道:“时至今日,我也该给自己谋一条出路了。”
“可是,无量军怎么办?”单刀见双钩并没有责罚他,受宠若惊,但还是战战兢兢地问道。
双钩将背上的两把明晃晃的银钩解下来,递给单刀,道:“接着。”
单刀不敢伸手,愣怔地看着双钩手中的亮银护手钩。
“别怕,让你接着你就接着,”双钩将银钩强行塞给了单刀,道:“无量军全体,见此银钩如见我本人,从此之后,你就是无量军首领——双钩将王化及。”
“什么?”单刀大惊失色,双膝一软,又跪在地上了。
双钩不等他答话,拿了他的单刀,翻身上马,朝安南镇方向去了。
单刀则面向双钩的方向,磕头如捣蒜,大喊“谢首领大恩”之类的言语,待马儿跑远了,才站起身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展燕匿在石头后面,听他们说话的意思,什么“天道军”“无量军”,只道是山匪火并,没有多想。
待二人走远,她才敢出来,与芍药汇合,骑着马一边留意周遭情况,一边慢慢向前走去。
刚转过一个弯,展燕便惊了。
只见谷口不远处,竟有军帐林立,将出谷的道路挡了个严严实实。
展燕观察一阵,只见河谷中军帐虽多,但分布稀疏,岗哨涣散,且因为这些人均是山匪,训练不佳,防备也并不严密。又恰逢午后,许多人都在帐中打盹儿,三两值守人员也没甚精神。
展燕思索一阵,决定冒险出谷,从侧方悄悄绕过。
说干就干,趁着这帮无量军精神不佳,昏昏欲睡的空当,展燕和芍药伏低身子,趴在马背上,借着高草怪石,在军帐侧翼缓缓潜行。
起初,一切顺利,没过多久,两人便走到这一片军帐的中间位置。
此处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