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个牌子。
“老叔,您看这事“许瑶将证据铺在八仙桌上时,村长正在往搪瓷缸里续水的手晃了晃,滚水溅在七五年先进工作者的奖状上。
薛寒的匕首“笃“地钉在账本某处:“退伍前我在后勤部管过战备粮,这种涂改痕迹“刀尖刮开泛黄的纸页,露出底下崭新的钢笔字,“至少改过三次。“
村长掏烟的手顿了顿,薛寒已经将退伍证拍在桌上。
鲜红的钢印折射着晨光,正好照见奖状边角三姐的赠言落款。
许瑶突然想起,前世村长儿子娶媳妇时,三姐送过一对鎏金鸳鸯枕套。
日头爬上窗棂时,许瑶抱着牛皮纸袋往家走。
薛寒沉默地走在她左侧,军用水壶随着步伐轻晃,里面装着村长签字同意的会议通知。
路过村口老槐树时,树影里突然传来火柴划燃的声响,几个抽旱烟的老汉正对着墙上新贴的告示指指点点。
许父的咳嗽声隔着院墙传来。
许瑶推开门,看见父亲正用胶水粘补那架摔坏的旧算盘,算珠散落在《赤脚医生手册》上,压住了三姐当年嗑的瓜子壳。
“瑶瑶“许父颤抖的手怎么也穿不上最后一粒算珠,“当年三姐说要学记账,我教她写数字该带钩“龟裂的指甲突然掐进掌心,“那借条上的"伍"字,其实“
许母摸索着握住女儿的手,将个温热的物件塞进她掌心。
那是半盒珍藏的桂花油,琉璃瓶身上还留着母亲年轻时描红的“许“字。
梳头时,母亲枯瘦的手指穿梭在她发间,把孙老四扯乱的麻花辫重新编得又紧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