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举起一面战旗。
“乡亲们,看好了!这是咱们寒瑶纺织厂的布料!”
他猛地一抖,一匹染着靛蓝的棉纱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在灯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每一匹布,都留着验货口!”薛寒的声音像洪钟一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围观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如同烧开了的沸水。
“验货口?啥玩意儿?”
“就是个小窟窿呗,让咱们老百姓自己验货,看看是不是缺斤少两!”
“这寒瑶纺织厂,真敞亮!”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夹杂着几声口哨,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破旧工装的码头工人,老周,挤到了台前。
他手里攥着一封皱巴巴的举报信,递给了薛寒。
“薛厂长,俺要举报!”
薛寒接过信,打开一看,眉毛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
“孙家的走私船……”他抬头看向远处江面,昏暗的江面上,隐约可见几艘船只的轮廓。
“正往三姐老家的方向逃窜!”老周指着远处,声音颤抖着。
“我去!孙家这是要搞事情啊!”人群里又是一阵骚动。
许瑶站在台下,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她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暮色四合,许瑶疲惫地回到病房。
她想跟父亲说说话,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不经意间,她瞥见父亲枕头下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来,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照片上,赫然是前世的女儿,和三姐的合影!
照片上的女儿,笑得天真烂漫,依偎在三姐身边,丝毫看不出任何的防备。
而三姐,则一脸慈爱地搂着女儿,眼神里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许瑶的头皮一阵发麻,仿佛有一股寒流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紧紧地攥着照片,指关节都泛白了。
回到婚房,薛寒已经站在那里等候多时。
他脸色凝重,眼神深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