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瑶颊边的碎发。
薛寒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温热呼吸扫过她耳尖:“你爹的止咳药”
他摊开掌心,油纸包着的枇杷叶还带着露水,“晨露时摘的。”
许瑶接过时指尖擦过他掌心的茧,粗粝触感激得她心头一跳。
供桌上的煤油灯忽然爆了个灯花,将两人影子投在“平安康泰”的红纸上,交叠处恰似十指相扣。
“薛同志!”外头突然传来小护士的喊声,“卫生所有你的加急电报!“薛寒转身时带起一阵风,许瑶发间的野花飘然坠落,被他下意识伸手接住。
粗糙指腹擦过柔软花瓣,两人俱是一怔。
许瑶望着他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忽然发现那电报封皮泛着军绿色——和上个月武装部来人时的信封一模一样。
祠堂横梁的燕子扑棱棱归巢,檐角铜铃叮当,像是预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