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极为严格,士兵带着猎犬闻了每一个人,连文书地图都要打开来看。
一旦发现有疑点,立即就将人拖走了。
在这里,林知夏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肃杀之气。
宋辽已有数十年未再开战,和平时期,边境贸易往来频繁。
正常管控应该比较松泛,怎会如此严格。
不过,林知夏对边防一事不甚了解,是以,她只是将疑惑埋在心里。
路上他们遇到两拨盘问,因着早就准备好的户籍凭证,有惊无险的避了过去。
进城的时候,车炎已经申报了投宿的驿馆。
又矮又窄的土房子,仿佛轻轻一蹦就能撞上那积满尘垢的房梁。
伙计看他们四个人只要了一间房,略带不满的扔下一壶冷水走了。
临行前还特意说明,梳洗的热水得另外算银子。
已经松动的木门被掩上,也隔绝了外面的风沙。
林知夏在木凳上坐下:“我渴了。”
她双手被绑着,没法自己倒水。
车炎松开了她,却无视蔡汴自觉抬起的手腕。
林知夏拿起桌上的粗瓷碗,用手一抹,碗中立即现出一个清晰的手指印。
这里处处都和汴京有着极大的不同。
林知夏用衣角擦了擦,先喂阿山喝了一碗。
“水里有沙子,慢点喝。”
而车炎则指着墙上贴着的红纸,让几人看清楚。
这是咸州城口口相传的童谣,在提醒外地人咸州城的法则,也是让原住民时时自省。
户籍薄,贴肉收,无纸便是锁喉刀!
金玉亮,白刃藏,摸到当作辽人赃!
戍鼓响,门板晃,兵爷日日数人忙;
三更梆,五更枪,活路条条变鬼墙!
难怪,江成派来的人会被发现,竟是每日都要清点人头,时时都要带身份证明,还不能带兵器和金银。
联想到刚刚大街上的情景,林知夏觉得,蔡阳作为咸州的主事官,怕不只是防范辽国,更是要阻断朝廷对咸州异动的探查。
刚刚驿馆的掌柜也提醒了,一到黄昏就不要在外逗留。
车炎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