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风哑着嗓子,脊背崩紧:“我们是裴管家安排在大理寺的,这次救小公子出来,我俩也回不去了,裴管家让我们留在府里。”
“原来是这样。”许管事略带审视地看了二人一眼,背在身后的手,朝着暗卫做了个手势。
然后挤开冽风。
“我来吧。”
许管事扶着蔡汴,却见其浑身滚烫,眼神也有些迷离,确实是热症的表现,心头不由松了松。
“小公子吵着要去西厢,要不,您将大夫请到西厢来?”林知夏试探地问道。
许管事是府里的老人,深知蔡汴对西厢那位有多重视。
他没有怀疑林知夏的话,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抬起手,这么随意地朝着空中打了个响指,立即有一名黑衣暗卫现身。
“把常大夫请到西厢。”
林知夏和冽风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抹凝重。
他们一路走来,明卫几乎五步一岗。
再看许管事这态度,显然这院中潜藏的暗卫也不少。
难怪江成都不敢轻易闯进来,看来这蔡府,护卫还真不是一般的严密。
一行人继续往前。
蔡府很大,西厢又在角落里。
他们走了两刻钟才进清风阁。
一路上,不少仆役神色匆忙,途经的院落也是灯火通明。
但并无任何喧哗之声,脚步声都很轻。
碰到他们的仆役也会迅速退避到一旁,看得出蔡府的下人都训练有素。
进了清风阁,感觉又不同了,两名守卫正在前院闲聊,院中灯盏熄了大半。
阿山就站在西厢外的院中,紧张中又夹着一丝兴奋。
下午的时候他就听到了林知夏给他的行动信号。
老哑奴站在他旁边,看了眼有些浮躁的少年,眸光中有一抹沉思。
当林知夏扶着蔡汴现身,她一直低着头,老哑奴只看到她的下巴,脚上的步子就停了。
许管事不常和老哑奴打交道,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但林知夏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着对方,她看到了。
冽风神色一紧,随时准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