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落到了实处。
他可不相信,蔡雍真的会因为同病相怜,对自己臣服。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可年纪对不上啊!先太子都死了十几年了。”
“不过是个名号,又有谁会真的去验证,先太子若在世,比您还大几岁,有个四岁的孙子也正常。
先太子素有仁厚之名,在朝在野都还有人记着他的好。
这些年,农民劳工,四处都有民怨,借他的名,我们还能吸引到一些起义之士。
只要有钱,多做一些表面功夫,何愁赢不来民心。说到银钱,王爷这些年也存了不少吧!”
安王不语,只是笑了笑。
两人谈拢后,裴衡提出要留血书,在汴京散播。
安王二话不说,用匕首划开手指,在布帛上写下自己的“冤屈”。
马车一直未停,血书上的字迹也有些歪歪扭扭,但这更真实地表现出,安王是在慌忙逃命的情况下写的。
最后盖上他的亲王金印。
转眼间,他就从一个刽子手变成了隐忍负重的义士。
从汴京到咸州这一路,蔡雍早已安排好人接应,确保安王能平安抵达咸州。
安王和裴衡正激情澎湃,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的想像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裴衡掀起车帘,阳光洒进车厢,照在安王的狐裘大氅上。
裴衡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山林,这还没到接应地点啊!
他正想伸手一探究竟,弯刀破空声裹着疾风劈来。
“当”地一下,弯刀深深插进车窗,在日光下闪着银光。
裴衡惊魂未定,那弯刀正是八名天鹏门杀手的所有物。
明明没有打斗声,怎的就被人夺了刃。
杀手领队鹘回有着同样的疑问,那名手下功夫虽不济,也没有弱到如此程度。
不过一颗小石子,竟震得他弯刀脱了手。
他看着拦在车架前的一行蒙面人,居首之人眼里满是蒸腾的杀气。
伍英策马上前,还想交涉一下,鹘回却是伸手拦住了他。
他有一种直觉,面前之人就是来索命的,根本没有和谈的可能。
他一扬手,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