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地转过头。
实际上,他失踪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城门,士兵只是想看看马车里有没有私藏货物。
很快,士兵挥手放行。
出了城,安王才重重地往后一靠。
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他没了拿乔的底气,客气地问道:“裴先生,我们接下来去哪?”
“王爷折煞小人了,你唤我名字即可,为免别人发现您的身份,以后我就称您为老爷。”
裴衡谦卑的一拱手,像极了富贵府邸的管事:“老爷,我们正往咸州去。”
安王将孩子小心地放到一旁,掀起车帘看着外面快速闪过的山林,问出了那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蔡相为何要帮我?”
裴衡反问道:“您可还记得先太子一案?”
安王点头,那时现在的皇帝还是不起眼的三皇子。
“先太子一案是当今陛下做的局!”裴衡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安王并没有很惊讶。
先帝在位时,他虽是陛下一党,但只提供银钱,从不参与政事。
对于当年先太子之死,他怀疑过,毕竟那是唯一一个不求回报,对他抱有善意的皇子。
以先太子纯良的性情,绝做不出谋反的事来!
“所以呢?”安王反问道。
“有一点您可能不知道,那件案子,我家相爷也有参与。”
裴衡将当年的事说了出来,只是略微做了些改动,编了些瞎话。
“当年,是先帝授意我家相爷对先太子出手,那时三皇子,也就是当今陛下,也有同样的企图,所以我家相爷就与江修远合作了。”
裴衡拿出当年蔡雍与江修远合谋的密函。
“可先太子死后,先帝却以相爷收受底下官员节礼为由,将他贬至遂城,这种卸磨杀驴的作法,是不是同现在的陛下对你一模一样!
你是为了辅佐他登基,才做下那些事,而他却将责任全推到你身上,要灭你满门。”
裴衡说着,看向睡相恬静的赵翊祥。
“这孩子才四岁,险些就没了命!”裴衡话峰一转,语气多了分凌厉,“你可知江修远是因何而死!”
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