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全部被鲜血浸染。
江成低头,沉默地帮江修远换衣。
冽风捧着干净的里衣进来,林知夏退了出去。
她在门前的石阶处坐下,望了眼天上的圆月,满天星子碎落在眼底。
她忽然想起那日在周府,江修远离去前,神情殷切地嘱咐他们要注意安全。
陆启和阿昼几乎同时到,他们看到蹲在门口的林知夏,微红着眼眶正要开口。
林知夏指了指屋里。
“他在里面,你们进去吧。”
说罢,她的泪不知怎的,突然就落了下来,没有任何征兆。
两人沉默的走进去。
对于陆启和阿昼而言,江修远也是他的长辈。
他们在一旁,协助江成清理江修远身上的血迹,还有身下的秽物。
此刻,陆启已经不会感觉到恶心。
只有一种恍然隔世的虚浮感,明明在周家晚宴上,江伯伯还笑呵呵地同他父亲站在同一边,催他成家。
再见面,却已人世相隔,只剩下一副冰冷的躯体。。
屋里没有人说话,直至樊老重新验过,江成给父亲换上干净的衣服,他才发现阿昼在场。
他眉头刚皱起,阿昼哑着声音回道:“地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公子放心。”
院外传来二更的锣声,已是亥时。
江府的老管家不在了,底下的仆役管事准备好了晚膳,也没敢过来问。
这会子皇城司和开封府的人把江府围住,不许人走动,人人都心慌。
徐氏身边的孔嬷嬷擦干眼泪走到林知夏面前。
“林大人,大公子还没有用饭,您看看帮忙劝劝。”
“这会他怕是吃不下东西。”
林知夏话音刚落,门打开,江成从屋里走了出来。
“孔嬷嬷,你去布置一下灵堂。”
“好。”孔嬷嬷应了一声。
“你将府里的管事都叫过来,最近这段时间,要劳你多操心家里的事了。”
“应该的,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孔嬷嬷说到最后,已有哭腔。
她是徐氏的陪嫁,在江家待了二十几年,早就是江家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