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州时,春台班的名伶在台上暴毙,那案子就是我负责的。”
春台班名气很响,即使身在汴京,池翰也听说过。
他惊讶的是对方对于查过的案子,如数家珍,记得这般清楚。
难道对方身体不好,真是因为太过聪慧。
池翰又想起那片染血的蝉蜕,这该死的蚂蚁!!
他朝刘光瑞看了一眼,让他带人去验身。
这两人的背景口供上都有,并没有相关经历,但伶人的地位比奴仆还要低贱,或许他们隐瞒了也未可知。
杂役小双今年二十七岁,是三年前进的杜府,他是北边逃难来的。
小曾二十五,是五年前进杜府的,也是外地人,两人都不是家生子。
因为做的是粗活,两人手上都是老茧,倒也谈不上谁的嫌疑更大。
林知夏不再说话,只低头静静看着口供,嘴角那道嫣红的伤口让她的面容多了抹艳色。
地牢内,一时间只有纸页翻动的声音。
池翰看着墙上的青铜灯座,这还是担心对方出问题,特意让人在牢房里加的。
只是牢房内看着还是有些暗。
这般想着,池翰突然抬脚向外走去。
不一会儿,他领着一个狱卒过来,在牢房里多安了一个灯座。
同时,他还递给林知夏两本书。
“闲时可以打发时间。”
林知夏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接过后发现是两本志异游记,不由挑眉。
看来,对方就是抄林宅之人。
好在,很多事情她都记在脑子里,那书架上也没放什么不能看的东西。
只是她的衣柜林知夏暗自抿唇,那些东西她都改良过的,一般人应该认不出。
至少刘光瑞她不担心,这位池大人嘛不知道成亲了没有,找个机会打听一下。
没一会儿,刘光瑞回来了。
身后还押着一个男子。
男子虽面色黝黑,但眉目舒朗,依稀能看出几分清秀。
池翰立即认出来,这是杜府的那个杂役小双。
刘光瑞气愤地撩起小双的裤脚,其脚踝上面有一个碗口大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