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脸色有些白,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尸体,才走出冰窖。
他见樊老下巴轻抬,一副看客的标准姿势,就知对方是故意的。
还真是护短!池翰弹了弹外袍,似要将冰窖里那股异味驱散。
“大人,您没事吧?”
听着外面刘光瑞的呕吐声,池翰摇了摇头,看向樊老。
“那根竹竿为什么不抽出来?”
说到竹竿,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樊老面色不改:“我怕用力过猛,会破坏尸体的完整性,您若要取出来,我现在就去。”
宋大原以为池翰会拒绝,却不想对方直接点头。
樊老带着小徒进去,在肖平的协助下,将竹竿抽离出来。
池翰一脸失望,他还想着,竹竿上会不会留有记号,又或是一句诗词。
他看着死者被撑开的下体,挑眉看向樊老:“凶手的刀法?”
“很老道,大人有没有听过劁猪,在公猪还小的时候,切除肾囊绝育,阻止其发情从而促进生长及肉质改善。”
“樊仵作的意思是凶手是个养猪的。”
樊老不置可否:“这就需要大人来判断了。”
刘光瑞不知何时返回,插嘴道:“或许凶手觉得,死者就是头种猪,卷宗上不是说了,死者是名赘婿。”
他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蔑视。
樊老微微皱眉,面露不悦。
开封府的衙役昨日已经确定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名叫杜陈枫,是富商杜家的赘婿。
刘光瑞二人从开封府出来,先去了宜秋坊发现花灯的现场,之后又去了杜府调查。
昨日有不少好事之人看到了尸体的样子。
街巷起流言,说有狐妖杀人取心,专挑那长相俊俏的年轻男子下手。
这边,杜陈枫的死还没有头绪,汴京又发命案,其手法与花灯藏尸案类似。
这次,开封府巡卫直接报到了大理寺。
两人带上仵作,赶到保康坊。
案发现场如屠宰场一般,肠子内脏流了一地,被随意丢弃在地上,屋内到外是血迹,现场还留有一摊呕吐物,与血迹相混合。
从尸体到门槛边,还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