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得去看一眼,不然会被人议论。

    但她自己去,谢沉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将人带在身边放心些。

    裴听月点点头。

    “好。”

    顺贞贵妃虽然是本朝第一位殁了的贵妃,但因临近腊月年节,所以身后事没能极尽哀荣,但也算中规中矩,依照规矩办事。

    裴听月每日都随皇帝去永福宫,她有着身孕,虽不要守夜,但白日里,总要在灵堂拜上几遭。

    她肚子快五个月了,这样对她已经有些操劳了,她怏怏的,看起没怎么有精神。

    回到承明殿里,总是倒头就睡。

    谢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能想着法子哄她吃饭喝药。

    这日,是贞顺贵妃的头七,也是移灵之日。

    大皇子哭的撕心裂肺。

    见到这一幕,宫妃们潸然泪下,裴听月站在其间,眼眶也有些红。

    这般看着,没了母妃的孩子当真可怜,从今往,在这宫里,再没有一个人这么为自己真心考虑,真是有些悲哀。

    等走完一切流程,天色已经擦黑了。

    帝后已在凤和宫中候着了。

    派人来宣召谢贤妃、裴听月还有一个东宫里的旧人,是文婕妤。

    文婕妤是皇帝为太子时的晓事宫女,她比皇帝年长几岁,算是宫里年岁最大的妃嫔。

    模样倒是俊俏,但平日里不爱说话,跟个透明人差不多。

    此刻骤然被宣召,她显得有些拘谨,无措的追上裴听月的轿子,“昭仪娘娘?昭仪娘娘?”

    裴听月听到这声呼唤,让人停了轿子。

    夜色黑沉,她辨认了好久,才认出眼前人,“是文婕妤啊。”

    文婕妤给她行了一礼,随后便咬唇不说话了,好似难以启齿。

    裴听月了然,她笑了笑,“文婕妤是想问,皇上和皇后娘娘为何要宣召你吧?”

    文婕妤怯怯点头,“嫔妾想着,昭仪娘娘如今在承明殿养伤,总归知道点消息,嫔妾担忧…”

    “本宫知道。”裴听月打断她的话,笑着说,“是好事,文婕妤别担心。”

    皇帝跟她露过口风,想让这位文静老实的文婕妤来抚养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