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谢沉的心被无形的手狠狠一揪,疼得他站不稳。

    他放轻了声音,“听月,朕来了。”

    听见熟悉的嗓音,榻上女子不敢置信的抬头。

    见到他的那一刻,眼泪珠子如断线般落下。

    她好似埋怨。

    “皇上,您怎么才来呀?”

    谢沉的心都被她哭碎了,他坐在床榻上,将人掐着药抱过来放腿上,安慰道,

    “是朕不好,朕来晚了。”

    裴听月在他怀里哭着,手上动作却没停。

    谢沉原以为,她是拿湿巾子来降温的,让自己舒服些,如今把人抱在怀里,却不这样以为了。

    她娇嫩的脸蛋已被擦拭的通红一片,甚至有破皮渗出血珠的迹象,她却不知疼痛似的,依旧擦着。

    谢沉握住她的手,想要稳住她的情绪,却不料刚拿下巾子,怀里女子就疯狂来抢。

    谢沉安抚地摸着她的后背,“脸上很干净了,不用擦。”

    谁料这句话让裴听月更崩溃,她哭着说,“不干净!不干净!”

    谢沉正要问话,裴听月整个人快哭昏在他怀里,“他摸了,他摸了我的脸。”

    谢沉身上一僵,哑声问,

    “谁?”

    裴听月眼睛红肿得不像话,声音破碎不堪,“她们给我下药,把我关进殿里,还关了一个侍卫进来。”

    “我出不去…我出不去…”

    “…”

    她断断续续哭着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谢沉自认为是个明君。

    可今个,头一次生出暴虐的念头,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杀人的念头。

    他眼珠通红,任由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

    裴听月哭过后,又去夺那个湿巾子,却没有力气,瘫软在他身上,这波药效再次冲上来,眼前又开始模糊。

    她的异常,让谢沉倏尔回神。

    好不容易挟制住她,谢沉先是给她解开手上的白纱,露出那个狰狞的伤口。

    自看到这个伤口开始,谢沉整个人就在发着抖。

    明明昨日女子还好好的,今个一时没看住,就成了这副模样。

    胸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