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叹息:“要不着人去长乐宫,请昭仪娘娘亲近的宫女前来?”
谢沉从听到那个“血”字开始,眸底开始渗出血丝。
“止血?”
冷冷的嗓音在暖阁里响起。
众人一惊,纷纷回首,见到帝王后忙叩首请安。
谢沉越过人群,看向两位太医,“朕问你们什么血?”
他这个模样实在可怖。
宁太医被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回话:“昭仪娘娘手上受了伤,流了不少血,微臣同夏院判一同给配了药膏,可娘娘因着那药效,迟迟不肯见人。”
“什么药效?”
明明殿内温暖如春,可宁院判还是不由控制打了几个寒颤,他看着暴怒的帝王,视死如归地说,“动情的药效。”
谢沉狠狠闭了一下眼睛。
努力将心尖暴戾的情绪压下。
再次睁眼后。他伸手拿过小宫女手上的药膏,进了内寝。
寝殿里面乱糟糟的一片,地砖上横着软枕、碎瓷片、平日放在龙榻小几上的话本、甚至烛台也被掷在地上。
谢沉看了一眼后,便搜寻着裴听月的身影,最终透过织金床帐看到她影影绰绰的身影。
他朝榻边快走了几步。
一个软枕飞来,此间响起女子崩溃的声音,“别进来!别进来!”
谢沉避开那个金丝软枕,到了龙榻跟前。
看到女子的那一刻,眼底猩红一片。
她整个人蜷缩在龙榻里边,衣服凌乱不堪,脸上满是红云,泪珠挂在长睫上要落不落,右手拿着湿巾子在脸上不断擦拭。
衣裙不仅凌乱,而且上面带着令人惊心的血迹,左手被人粗略包扎过,血迹都染透了白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