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月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她是知晓云舒的。

    若是有事,云舒定会跟她说一声再去办,而不是悄无声息的离开。

    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来不及知会。

    裴听月一瞬间警觉起来。

    这不对劲。

    她仔细梳理一番思路。

    …

    越梳理越心惊。

    从那个宫女开始,她就中计了。

    裴听月闭了闭眼睛,重新分析起来。

    背后之人将她困在麟德殿是什么意思?

    裴听月可不认为是拖延她入席,治她个藐视之罪而已,那只能说明,这盘棋仍在下,还没有结束。

    思虑到这里,裴听月眉眼冷冽下来。

    她飞快拔了发间的一根簪子,悄悄敛入衣袖里,以备不时之需。

    她悄声移步去了正间。

    用力推了推殿门,却分毫不动,像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她清声试探喊了几句,原本守着殿门的侍卫不见了踪影,没有回音。

    裴听月四处转一圈,确定门窗都被封死后,没再做无用功。

    她得想其他办法自救才是。

    不能被动得待在这里。

    她坐在榻上,脑海中飞快思考开。

    还不待裴听月想出好法子,她身影倏尔晃了晃,眼前重影一片。

    裴听月一惊。

    当即用力咬了咬舌尖上,疼痛让她清醒了片刻。

    却也只是片刻,她眼前猝然一黑,晕了过去。

    麟德殿内寝。

    床榻之上。

    还没有睁开眼,裴听月就听到了粗重的喘息,不光如此,她还感觉有人在她腰间摸索着,似乎是想解她的衣裳。

    解衣裳?

    裴听月心一跳,费尽全身力气睁开了眼。

    入目是明黄床幔,而解她衣裳的,是个赤裸着精壮上身的陌生男子。

    裴听月心里骇然。

    她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发现四肢软绵无力,使不上一点力气。

    不仅如此,热意顺着背脊爬满全身,滚烫非常。

    她中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