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转身离了此处。
裴听月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回过来神。
这是什么意思?
还会有人请她?
不单单是苦肉计吗?皇帝打的是个什么主意?
“婕妤,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白霜云舒等一众的宫人从后门跑了过来。
见人群杂乱,裴听月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回了后殿。
云舒云筝忙进了殿内伺候。
云舒抱怨道:“半个时辰前,奴婢们收拾妥当,正要回来伺候婕妤呢,谁知道梁总管来了,将我们锁在了后罩房里,还说一会就放我们出来,没成想,足足困了我们这么久。婕妤等心焦了吧,都怪奴婢不好,没留下陪着婕妤。”
裴听月摇摇头,带着人进了寝殿:“把床榻上的东西收拾了。”
云舒看着那衣服瞪大了双眼:“皇上来过了?怎么衣服丢在咱们宫里了?”
“快去。”裴听月催促一声,又认真看着两人,“记着,皇上今日没有来咱们宫里。”
云舒虽不明白,但见她神色如此郑重,和云筝对视一眼后重重点头。
“奴婢知晓了。”
等两人将皇帝的东西藏好后,裴听月坐在了梳妆台前,吩咐道,“给我上妆。”
她虽然不明白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既然梁尧提醒她了,不太可能会出错。
承明殿内。
谢沉躺在龙榻之上,因着高热,他昏迷不醒,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高热。
秦太后和崔皇后守了一阵子,一同退出了寝殿,坐在了暖阁之中。
秦太后脸色不怎么好:“喂了退烧药,皇帝还是不醒,难不成真如钦天监正使所说,皇帝是被克着了。”
崔皇后忧心道:“这也说不准,皇上身子一向强健,这突然病倒,也是蹊跷。要不如,依钦天监正使所言,请裴婕妤来试试?”
秦太后叹息一口:“也罢,既然正使说,裴婕妤所怀之胎对天子大为有利,就请裴婕妤前来侍疾,左不过是喂药的活,累不着她。”
崔皇后看向织雾,“快去长乐宫,请裴婕妤前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