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帝那巴掌,太爽了!

    现在想想,指尖那股发麻的感觉还在呢!

    与此同时。

    谢沉出了寝殿,并没有离去。

    孤身在漆黑的次间坐了好一会,听她的呜咽哭声渐渐小下来,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着,疼得他眼前发黑。

    他有些懊恼。

    是不是来得太早了才把人吵醒了,看来他下次得再晚一些。

    也不能有那些小动作了,免得把人吵醒。

    一夜里,谢沉悄悄去了寝殿门口好几次,却见那人都没有睡,心里难受得紧。

    直至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他才不舍离去。

    熙宁四年的初场冬雪来的格外早,竟在十月就下了起来。大雪纷飞,将宫内装点成银装素裹的模样。

    裴听月早醒了,只是还未起来,看话本子时,听见庭院里传来叽叽喳喳的笑声,她躺在榻上问云舒,“外边怎么这么热闹?”

    云舒怕她冷,在榻前弄了一个炭笼,此时正拨弄着烧红的银丝炭。

    “婕妤,今个下雪了呢,奴婢让春夏秋冬扫雪,定是她们玩开了,奴婢去训斥她们一顿。”

    说罢,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裴听月也能理解这几个小宫女的玩心,便制止了云舒:“尽心尽力伺候这么久,今日遇见大雪,就让她们好好玩一会吧。”

    “是。”云舒又返回来,迟疑看着她,“婕妤,每年京中初雪,宫内都有宴席,想必今年也不例外,咱们去吗?”

    裴听月很果断,重新看向话本子:“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