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在天色渐昏时,家书终于写完了,十几张信纸差点没塞进信封里,还是谢沉帮的忙。

    趁着他撂笔歇息的空,裴听月求了他一件事,“皇上,嫔妾有孕这件事,能否等到胎像稳了,再告知六宫的姐妹们?”

    谢沉声音温和,将人揽腰抱着:“那朕给你赏赐就得推迟了。”

    他原本想着,暂时虽不能封主位,可轿辇得给她备一个了,要不然她走来走去,难免劳乏。

    还有那些个外在之物,她不要可他却想给,不想委屈她半分。

    裴听月听他说完要给的赏赐,回道:“没事的。”

    反正白日凉爽不少,她慢慢走着,也累不到哪里了。

    至于那些个绫罗绸缎、奇珍异宝,晚两个月又有什么关系呢?

    半夜,两人再次睡在一张榻上。

    这次谢沉不敢有什么动作,甚至搂人都是虚虚放在腰间,不敢用力。

    裴听月笑话了他几句,随后沉沉睡去了。

    倒是谢沉大半夜都没阖眼,他一会抚上裴听月的小腹,一会亲亲裴听月面颊,直到快天亮时才闭眼睡去。

    次日早晨。

    众妃俱是带着家书去凤和宫请安。

    裴听月也带着,将信件交给织雾后,她回到位子上懒散打了个盹。

    不过一会,崔皇后就来了。

    最近宫里没什么大事,崔皇后无非和底下妃嫔闲聊两句。

    裴听月还困着,眼皮子一直在打架,不怎么清醒地听着殿内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