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婕妤浑身卸了力,哭喊道:“皇上…你不能这样对嫔妾…”

    谢沉没再管她,而是径直吩咐夏院判:“重新给良妃制一份药膏,这次你亲自看着,若出了什么差错,朕不会轻饶了你。”

    夏院判恭敬道:“微臣遵旨。”

    随后谢沉越过秦婕妤,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忽而顿住,他看向坐着的裴听月:“你跟朕来。”

    裴听月依言起身,跟在他身后一齐离了昭元宫。

    承明殿里。

    帝妃两人各自沐浴后,各坐在罗汉榻一边。

    谢沉叩叩榻上的檀木小几:“过来。”

    两人自离开昭元宫后,便没有说过一句话,这句话算是第一句。

    裴听月起身,走到他面前。

    谢沉叹息一声,将人抱在怀里。

    就这样静悄悄的,两个人也不说话,抱了许久才分开。

    谢沉捧着她的脸,问:“害不害怕?”

    裴听月摇摇头,勉强笑道:“以前怕,现在嫔妾有皇上,不那么害怕。”

    谢沉定定盯着她瞧:“这就是受宠的代价。”

    “嗯。”裴听月撞进他眸子里,神情认真,“但嫔妾不会退缩。贵妃娘娘教了嫔妾好多东西,嫔妾正好好学着呢。”

    谢沉眼里露出点笑:“是比上次强点。”

    裴听月笑道:“嫔妾会一点点进步的。”

    眼瞅着气氛一点点温馨起来,谢沉却收了笑,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别笑了,笑得很难看。”

    裴听月眼底闪过一点慌张,看着他:“皇上说什么呢?”

    谢沉说:“朕看出来了,你在强颜欢笑。从你自证清白过后,你的情绪就不对,你压根没从那番话里走出来。”

    趁着扫视众妃的空,他格外注意了两眼。

    她低垂着头,不关心后续如何,不关心真凶如何,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这也是他为何让她跟来的原因。

    裴听月不说话了,想侧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谢沉不许,捏着她的下巴,问她,“记得上回朕怎么说的吗?”

    裴听月抬眸看他。

    “朕喜欢真实你。”谢沉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