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燥,故而用得不多,太医院册子上只有一笔记录,是夏院判配得药,送入了慈宁宫。”
她这么一说,夏院判倒是想起来:“回皇上,微臣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二十多天前太后娘娘着人过来,让微臣配了几剂药,用来治心悸的,微臣便抓了桂枝、半夏入药,随后派人送入了慈宁宫里。”
那这是怎么一回事?
宫内没太医使用桂枝半夏,妃嫔更没接触到,那良妃药膏里掺杂的桂枝、半夏,是哪里来的?
众人疑惑开来。
至于太后,没有人敢怀疑。
崔皇后沉吟须臾,缓声对谢沉道:“自从淑妃宫女从宫外带了脏东西进宫后,臣妾便严加管理宫人进出宫门,尤其是进来时,都要脱衣搜身,所以,这桂枝、半夏,不可能是宫外进来的。”
断绝了宫外,这下真的只剩下太后那里,不管怎样,得去问问了。
谢沉揉着眉心,吩咐梁尧:“此事到底存疑,你去慈宁宫走一趟,问问母后这药是否流出了慈宁宫。”
一道清丽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梁总管不必去了。”
众人俱是一愣,循声望去。
裴听月顶着满殿目光,自凳起身,盈盈走到殿中跪下。
“治疗心悸的药,太后娘娘赏给了嫔妾。”
从听到太后的名讳,她的眼皮就一直跳,直到现在,避无可避。
与淑妃失子那日一般,她又跪在了帝后面前。
就在此时,梁尧进了殿内,他身后两个小太监拖着浑身带血的高太医。
在众妃害怕哗然时,梁尧道:“回禀皇上,高太医已招认。”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跪在殿中的单薄身影,才说道:“高太医说,是裴婕妤指使的她。”
殿中央。
裴听月闭了闭眸子。
背后之人好心思,这是人证物证给她集齐了呀。
可惜,她再不是当日没法反抗的自己了!
裴听月猛地睁开眼睛,眸中划过一抹别样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