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冲地转身,快步离开了郑家大堂。
“呸!”刘管家一走,郑源琰立刻朝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愤愤不平地骂道,“什么东西!狗仗人势的小人!楚兄,还是你厉害!三言两语就把那恶奴才怼得哑口无言,落荒而逃!”
楚川松开了拉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面色却不见轻松,反而更加凝重了几分:“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这刘管家虽然嚣张,但色厉内荏,我看他更像是一条被人指使的狗。”
他顿了顿,看向眉头紧锁的郑康:“郑伯父,恕我直言,刘家背后,恐怕不止一个驸马都尉那么简单。能想出用‘官窑陶罐’这种法子来卡死你们,还能让官府配合,这背后牵扯的势力,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郑康闻言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贤侄,这……应该不至于吧?驸马都尉已经是通天的人物了,在京城也是说得上话的,还有谁能……”
楚川见郑康一时难以接受,也没有继续深究,转而问道:“郑伯父,先不说这个。关于那官府指定的陶罐,您可知具体的规制和标准?比如尺寸、样式、胎土、釉色,甚至底部的印记等等?”
提到这个,郑康立刻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但眼神却专注起来:“这个我清楚!早年郑家也是皇商,跟景德镇那边的官窑打过不少交道。那种官陶罐,要求极严!从选土、拉坯、利坯、上釉到烧制,都有定例!尺寸误差不能超过分毫,胎体要坚致细密,釉色要纯正均匀,底部还得有特定的官窑款识!差一点都不行!”
他说着,脸上又布满了愁云:“这种东西,寻常民窑根本烧不出来,就算烧出来,没有官府的印信和许可,也是枉然!更别说刘家垄断了采买渠道……”
楚川静静地听着,等郑康说完,他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语气却十分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规制严苛就好。只要知道标准,那就好办了。”
他顿了顿,迎着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缓缓吐出四个字:
“我会烧陶。”
话音落下,大堂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郑康、白易、郑源琰三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猛地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