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伸出了一只手。
菲莉帕垂下眸子,将手放了上去。
他掌心温热,有些黏糊糊的,不知道是沾了什么脏东西,还是他本人特别爱出汗
菲莉帕本能的有些不喜欢。
走廊里弥漫着腐肉与鸢尾花香混合的诡异气味,倒下的诡物尸体在黑暗中泛着磷光,断裂的指骨间还夹着公爵斗篷的碎片。
“抓紧我。”
公爵的剑尖挑开垂落的蛛网,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他们每走一步,地砖缝隙就渗出黑色液体,墙面上突然爆开的血花在菲莉帕裙摆溅出暗纹。
当公爵用剑柄砸开地窖铁门时,她看见他袖口绣着的鸢尾花正在吸收血珠,花瓣边缘的锯齿状纹路仿佛活了过来。
当然,她没有叫出来,更没有提问,只是假装没有看到。
地窖里点着长明烛,石墙上挂着腌制的熏肉,橡木桶里装满清水。
公爵将长剑插在了地上。
“你放心,这里很安全。”他靠在酒桶上,说道,“他们不会发现这里的,等天亮了就没事了。”
“就我们两个人?”菲莉帕说道,“其他人呢?”
公爵盯着她笑了,眸光潋滟。
菲莉帕察觉到了不对,一边紧紧地盯着他,一边后退:“你不是公爵?你是谁?”
公爵笑得胸腔震动,发出了宛如木柴断裂般的咔嚓声。
他垂眸盯着菲莉帕,眼睛里的瞳孔渐渐缩成竖线,唇角咧开的弧度大得诡异:“我当然是刘易斯……只是顺便兼职了祭典的‘钥匙’。”
菲莉帕后退时撞到酒桶,橡木桶滚动发出闷响。
公爵的脖颈突然暴起根根青藤,深紫色汁液顺着喉结滴落,在石板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坑洞。
他抬手去解领口时,整只手掌突然绽开鸢尾花状的肉瘤,花瓣边缘蠕动着细小的吸盘,将空气中的血腥味贪婪地吸入花心。
“祭品需要钥匙才能献给神明,”他的脊椎发出连续爆响,后背拱起成佝偻形状,华贵的丝绒外套被撑裂,露出下面布满根须的皮肤,“所以,我来接收献给神明的祭品了……哦,不对,是新娘!”
公爵的双腿开始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