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情况,这位艾丽斯为什么会突然跑到你面前?若非利益相关,她有什么必要吗?”
菲莉帕没有说话。
毕竟她不是艾丽斯,她怎么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好了一会儿,菲莉帕说道:“那我需要接近那位公爵吗?”
鱼清说道:“你接近他做什么?我们的目标是神明,又不是他。当然了,你要是闲着没事干,也可以玩玩。”
菲莉帕:“……”
她也能玩这么高级的东西了?
菲莉帕想了想还是算了,她可不想在这种关键时刻出什么乱子。她还等着魔神大人说的“那一天”呢。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菲莉帕越不想来什么就越来什么。
豆大的雨点砸在油纸伞上咚咚作响,菲莉帕攥着湿透的裙摆冲进农舍时,正撞见刘易斯公爵用手帕擦拭望远镜。
艾丽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镶钻发箍在昏暗光线下划出刺目弧线:“你怎么在这?!”
泥地上立刻裂开三滩水渍。
公爵转身时斗篷带起风,吹得菲莉帕额前湿发贴在脸颊,那双碧绿色眼睛在雨雾中显得格外清亮。
“雨太大了。”
菲莉帕把滴水的伞靠在墙角,看见艾丽斯下意识往公爵身边挪了半步,缎面裙摆扫过地上的干草发出沙沙声。
农舍里弥漫着苜蓿和湿木头的气味,横梁上挂着的熏肉在烛火下渗出油光,偏偏艾丽斯还维持着宫廷礼仪,连皱眉都带着精致的刻薄:“黑兹利特家马上就要嫁人的大小姐不该在这种地方出现。”
重重咬了“马上就要嫁人”了几个字,就好像不咬得重一点,生怕某些人听不清似的。
公爵突然笑了,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这位小姐的裙子都湿透了。”
他解下斗篷时,菲莉帕注意到内衬绣着鸢尾花纹——和黑兹利特家族的徽章十分相似,但细看又会发现它们其实长得不太一样。
菲莉帕自然不知道,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两个家族祖上联过姻。
艾丽斯的脸“唰”地绿了。
菲莉帕!
她心中暗恨。
恰在此时,屋外“轰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