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余光还往鱼清身上扫。
鱼清当作没听见。
回来之后,她可没受过伤,说的肯定不是她。
菲莉帕全程僵着身子,碧绿色眼睛死死盯着突然出现的白胡子老头。
当看到扁鹊随手就把她费尽力气才划出的诅咒伤口治好,又从袖子里掏出看不出名堂的药瓶时,她下意识攥紧了破烂的裙角——这老头身上的气息干净得不像凡物,却对眼前少女言听计从。
“你……”她声音发颤,视线在鱼清和扁鹊之间来回打转,“您真的是……”
扁鹊突然扭头瞪她:“傻丫头看什么看?没见神医?”
他甩甩袖子,药瓶自动飞到菲莉帕掌心,“把这药吃了,再敢乱刻咒文,老神仙我第一个把你脉门封了!”
做为神医,他最看不惯这些不爱惜身体的人。
扁鹊甩着袖子刚消失在黑雾里,药瓶还在菲莉帕掌心散着温热。
她盯着刚才伤口愈合的地方——原本刻满咒文的皮肤现在光洁如新,只有淡淡的红痕像褪色的玫瑰。
星芒阵的血光不知何时暗了下去,阁楼里只剩下烛火摇曳的噼啪声。
“原来……”她喃喃自语,指尖摩挲着药瓶上雕刻的灵芝纹,“邪恶的魔神还会给人疗伤啊。”
记忆里的魔神画像都踩着骷髅堆,眼里烧着硫磺火,可刚才那个白胡子老头一边骂她不爱惜身体,一边又用绿光把她快流干的血逼回血管。
反倒是人人称颂的神灵需要她献祭身体,用她的死亡去换取神灵的“恩赐”,为人类求得一线生机。
呵!
何其讽刺!
菲莉帕冲鱼清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她是黑兹利特家族这一代唯一的女儿,每一代黑兹利特家族都会献祭一个女儿以换取神灵的“恩赐”,或许是财富,或许是惊人的天赋,或者是某个隐秘的意愿……
“所以,这次轮到你了?”
“是……”恨意在菲莉帕心头翻涌,她道,“如果我在黑兹利特家族,享受了黑兹利特家族的荣耀与宝贵,那该我牺牲我也就牺牲了,可我不是在黑兹利特家族长大的……”
在外面,她是所谓的“流落”在外的真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