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擦出火星。
却没注意到,一片沾着血丝的小纸人正乘着风势,悄无声息地贴在他后心,纸人眼睛处的朱砂点幽幽发亮,将他每一步的轨迹都映在百米外茶楼的窗玻璃上——鱼清指尖夹着的炒货“咔嚓”捏碎,望着那抹灰影消失在北门方向,嘴角勾起冷峭的弧度。
……
丽娘蜷缩在墙角,眼看昔日同梳发髻的好姐妹眼珠爆出绿浆,腐烂的手指即将掐上自己脖颈。
就在指甲划破她衣领的刹那,一道灰袍身影如鬼魅般突现,铁钳般的手掌攥住了诡异手腕——原来衙门的阴兵到了。
“镇魂香,起!”
随着令下,一队阴兵呈扇形散开,手中线香同时点燃。
眨眼间,线香青烟如潮水漫过街道。
被污染的老狗低吠着摇尾,青灰色血管隐入皮毛。
染坊白布上的霉斑簌簌剥落,露出底下“老字号”的烫金题字。
三条手臂的诡异瘫坐在地,肩窝血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倒刺指甲“咔嗒”掉在石板上,化作一滩黑水。
刚才还在惨叫的老汉盯着自己恢复如初的手臂发愣,孩童模样的诡异捧着半块桂花糕茫然四顾——他们眼中的猩红褪尽,只余下劫后余生的惊恐。
阴兵们收起飞散的符纸,铜铃声中,石板缝里的白骨手爪悄然缩回,连空气中的腐臭都被线香滤成了淡淡的檀味。
丽娘瘫坐在地,看着被阴兵架开的好姐妹——她腕间还戴着自己送的玉镯,只是手背溃烂处已结上淡粉色的新皮。
“阿姐……”
那诡异茫然转头,瞳孔里的绿芒褪成昔日的温婉,突然捂住脸痛哭:“我……我刚才想掐死你?”
“哎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的命今天要交待在这里了……”
“这是咋了?你今天出门忘记吸香了?怎么突然就失去理智了?!”
“娘,你刚吓死我了!”
“你离我远点,等我先缓缓,我被你吓得够呛。我的脚都扭了。”
……
街道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庆幸声,阳光穿过渐渐散去的青烟,照在惊魂未定的人们脸上。
内史腾抬头望向茶楼时,正见鱼清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