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真的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吗？”师北的声音发颤，银狼虚影蜷缩在他脚边，连喉咙里的低吼都变成了呜咽。
他想起在第七区时，s级哨兵能徒手撕裂虫族战舰的壮举，此刻在白起面前却像孩童玩闹——方才那道血色剑气，恐怕能将整个安全塔拦腰斩断。
宿南咽了口唾沫：“他的精神力强度……已经超出星际联邦的检测上限了！你说，这种级别的存在，他能同意我们追随鱼向导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恐惧与庆幸。
恐惧的是，若他们方才也加入反叛阵营，此刻恐怕已经化作血雾中的一缕冤魂；庆幸的是，他们选择了追随鱼清——虽然不确定这位满身杀气的老祖宗是否会同意，但应该也不会对他们大下杀手吧？
“不好说……”师北喃喃道，“我怀疑，我们s级的精神力在他眼里，不过是小孩过家家？”
宿南刚想说话，却见白起突然收剑转身，幽蓝的瞳孔扫过满地哀嚎的哨兵，鬼火般的光芒在眼底跳动。
“降者……不杀。”
声音如同寒冰碎裂，却让所有还能动弹的哨兵瞬间僵住。
那只断了机械臂的老虎哨兵第一个反应过来，挣扎着用完好的手臂撑起身体，金属义肢在地面磕出清脆的响声：“我降！我降！”
其他哨兵见状，纷纷丢下武器，甚至有人用额头撞击地面，发出“砰砰”的闷响——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星际文明的骄傲碎得比他们的能量护盾还要彻底。
白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早已预见这一幕。
他手腕翻转，长剑化作血色流光没入体内，身后的秦军虚影也随之消散，唯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久久不散。
他再次单膝跪地，向秦始皇行礼，兜鍪下的阴影里，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跳动如战鼓：“陛下，乱党已溃，疆土已靖。”
秦始皇微微颔首，十二旒冠上的珠玉在血光中摇曳：“武安君辛苦了。”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投降的哨兵，金色竖瞳里没有任何情绪，“将他们押入烽火台，令其修缮防御工事，戴罪立功。”
至于什么时候交给官方，等他们先把他这边的“账”给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