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儿了。
霍不弃抬起头,一双眼湿漉漉的,握了握拳头最后又松开。
所有的情绪到最后竟然化作了他最不想说的三个字:
“你走吧。”
姜轻鱼抿了抿唇,微微闭眼颔首:“日后若是有何需要,尽管找我。”
说罢,姜轻鱼也没有停下了。
她知道自己这一举动太狠,可若是不狠,才是最狠的。
霍不弃多么想让她停下转过头,哪怕是一秒呢?
可大家说得对。
姜轻鱼太清醒了,她从不迷失在情爱之中,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像她这样的人,太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最需要什么。
因而往往从不在乎周围稀疏平常所发生的一切。
可也正是如此,她身上才总发着光,吸引着无数人靠近。
从撞马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了……她的靠近是一场陷阱。
只是……当时只道是平常。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心甘情愿试探的陷阱中越发深入,无可自拔。
霍不弃站在雨地中,他抬起头试图收住自己的眼泪。
可却被这场让人迷失的雨给淹没。
“到底哪里……才是我的家呢?”
家……到底在哪?
……
翌日一早,姜轻鱼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官服。
作为大幽的第一位女官,女爵,姜轻鱼的官服并没有过多的时间进行独特设计,所以与其他三品官员的衣裳一模一样,只是颜色要更加偏鲜亮些。
宽厚的官服几乎没有太多的拘束,内有绒毛加附。柔和的面料穿在身上格外舒服。
难怪人人都想当官。
她将头发束起,戴上官帽,再看向铜镜……虽说没有刻意的进行女扮男装,但妆面朴素干净了许多,乍一眼还真像是谁家的玉面小公子一般,格外俊秀。
春红都忍不住夸赞:“小姐真是生的沉鱼落雁,穿什么都好看……这要是出去,指不定被当做是谁家的青年才子,要被各家小姐踏破门槛了。”
姜轻鱼哭笑不得:“你怎的跟怡翠似得也喜欢打趣我,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