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不愿,他便不强求了,这辈子若是还有福分经常见她,哪怕远远的看看都是好的,他不再贪心了。
杜斯年缓缓垂眸,颔首,端端正正地坐在马车上,安静至极。
直到过了晌午,车队需要停下修整之时,杜斯年才缓缓有了动作,拖着已经坐到几乎僵硬的身体下了马车,还是控制不住得朝着来时路张望。
杜斯年第一次觉得干粮如此无味,如同嚼蜡,以至于胡饼也只吃了半张,坐在阴凉处喝了一碗茶水,就算是解决了今日的午饭。
“公子可是觉得坐车不舒坦?怎么吃这么少?”云鹤忧心。
他家公子这一上午,从出了城之后便没说过话,现在午饭都只吃那么一点点,这后面的路还长着呢,这怎么能行?
“还是公子觉得这些东西不顺口?”云憧也凑了过来。
“若是觉得不顺口,咱们晚些时候到了驿站,咱们自己借灶房来煮”
“没有,没有不舒坦,也没有不顺口,别瞎猜了,再给我倒碗茶水。”杜斯年心情沉闷,也不愿多说。
云鹤和云憧两人对视一眼,并肩离开又回头瞧了瞧自家公子黯然神伤的莫有样,不由叹气。
“咱家公子除了家世,哪里都好,表姑娘怎么就瞧不上咱们公子呢?”云鹤低声嘀咕。
云憧毫不客气的敲了云鹤的脑门,低声训斥道:“这是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能议论的事情吗?!快闭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