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些年跟在她身边,吃苦受累从没有过怨怼,去岁年初的时候她还问过揽月想嫁个什么样的人家,没曾想如今却是天人永隔。
那日她怎能就同意了揽月披她的甲胄,代替她守城墙了呢?!
“回夫人,都很好。前两个月收到您的信儿,奴才便问过了。田山那两口子说,揽月是夫人的奴婢,替主子去死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们家自三代往上起,便是杜家的奴仆,生是杜家的人,死也是杜家的鬼,脱籍的事情,他们便不想了,就想求夫人一个恩典。”
“田山两口子年岁也不小了,想把现在手里差事慢慢交到儿子手里,两口子去庄子上替夫人守着庄子,也算是容养了。”
“奴才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先替夫人应下了。如今田山在教他那儿子做事。”
顾春一五一十讲的清楚,杜夫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
“等过几日闲下来,让他们一家来见见我。早先侯爷说请的先生到府上了没有?”要说起,也十多年没见过揽月的爹娘了,她记得揽月的爹娘都是很老实本分的人,虽说他们不开口要,但她还是想给些补偿,也跟二老说说揽月这些年有多能干,他们是养了个能干的女儿的。
顾春:“回夫人,裴先生后日就到,书屋也已经准备好了。”
“好。”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少不得,入了城便要忙起来了。
“有劳春伯再从这些家生子里挑一挑,找几个懂规矩,合适给上姑娘公子们做伴读伙伴的。这几个孩子在原州城里养的野,到了盛京就不能像从前了。”
“是,奴才今日起便开始挑选。”
杜夫人这一路上又吩咐了四五件事,顾春一一应下,回应的极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