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立鼓掌了。”
唐清砚猛然出剑,将一只“赞兽”劈飞,结果它碎成漫天字句,如同烟花:“您这一剑,浪漫到令人心碎。”
“这不对。”他低声,“这一坛,比上一坛更危险。”
“嗯。”赵怀真轻声,“它不是削你锐气,是喂你膨胀。”
三人立刻并肩戒备,却发现那水词公已然笑着退入雾中,声音仍飘在耳边:
“来试试吧,和我打一场战斗——你们每一次出手,我都会赞。”
——
战斗开始。
水雾浓得几乎看不见人,只听“赞语”从四面八方如水流灌耳:【云缨的出招,好看得不像人间武技。】【赵怀真的符文,写得比诗还婉转。】【唐清砚的剑,随便一晃就是江南烟雨。】
“他用的是‘水词附身’,这些赞语本身就是攻击!”赵怀真喝道,掌中符文被称赞到发光,竟然反向自爆。
云缨咬牙,一枪横扫,雾中水词如蛇绕身,字字带伤:
“这招如龙飞天,堪称惊艳。”
“它不是夸,它是催眠。”云缨冷笑一声,“我要打醒你。”
“那你得先打醒你自己。”唐清砚回头,“你刚才那一枪,是不是多摆了个姿势?”
“我……”云缨脸色一黑,“他竟然让我自我欣赏!”
赵怀真沉声布下“静心咒”,强行压制“夸言入脑”,终于缓了一口气:“别听,别看,别想……他就是靠这些让我们走神。”
唐清砚点头,剑锋收窄,直接穿入雾中。
这一剑无声无形,终于逼出水词公的身影,他一边闪避一边高呼:“这招漂亮,刺得我心都醉了!”
“你再醉,我就把你灌醒。”唐清砚眉头一挑,剑式连变。
水词公的身影开始变形,夸语化为实质的字浪冲来,每一字都若重锤,不仅压人身,更压人心。
“赵怀真。”云缨侧身挡下一波“绝赞涌潮”,“把你那‘抹字符’用上。”
“已经在念了。”赵怀真额角冒汗,低声咒语落下,一道清光爆开,将字浪冲碎。
“封他嘴。”他低声,“一旦闭嘴,他就没词可用。”
云缨与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