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响,枪头砸地。
“风个头啊!”云缨忍不住喊。
唐清砚也不好过。他拿着书卷当剑挥,试图使出云缨惯用的“云岚连挑”,结果动作太快,脚下一滑,整个人如纸鸢般倒飞出去,撞上了一尊纸糊小庙——剧道机关之一,爆出一团花里胡哨的彩带。
“这……也算攻击?”他被缠成了彩虹卷心酥。
荒绮在看台上挥手指挥,像只指挥狸:“打戏不够,文戏补。你们的剧目核心,不在打,在‘懂’。”
“她是要我们互相理解?”赵怀真皱眉,“通过模仿,体会对方……的难?”
“她可能就是想看笑话。”云缨语气冷静,表情复杂。
可偏偏这戏,还真得演完。
骨戏鬼不再莽撞,每三招退一步,反复逼问角色扮演者是否“在角色里”。
“你不够像他!你动作太飘!”一只骨戏鬼指着云缨吼,“你都没皱眉头!”
云缨当即一皱眉,“这样可以了没?”
“你不够会念诗!”另一只骨戏鬼扭头看赵怀真,“来句诗试试。”
赵怀真脸色发绿,张口而出:“长枪不如长句妙,书生胸口也有招。”
全场寂静。
连唐清砚都慢了半拍,然后缓缓鼓掌:“可以啊,怀真。”
“我演得太好了吗?”赵怀真微微一笑。
“是你平时就压抑太久了吧。”云缨白了他一眼。
战斗继续,却不再只是打,而是在打中演,在演中试图理解彼此的方式、节奏、底线——也试着去适应那份“看似荒诞”的真实。
最终,三人在一次协同配合中,误打误撞形成了一个罕见的三角阵势——书卷掩护,枪挑骨戏,术破幻幕。
剧帘破裂,幻境开始回收,风狸兽观众鼓起掌来,那些鼓掌甚至带着“节拍灯光”功能,一只只尾巴闪闪发亮,像专为剧场制造气氛。
荒绮拍拍手,站起身。
“第一幕通过了。”她轻声道,“你们这场‘彼此扮演’演得不错,虽然时常出戏,但偶尔感人。”
“那我们能恢复原样了吗?”唐清砚捂着仍缠彩带的头。
“当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