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这个巡抚署的官印还是比较清晰的,我们与巡抚衙门经常有文书来往,这个印章是不会看错的。”
李明听后点了点头,让人拿来一个椅子,让县令坐下详细叙述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这就是曾经意气风发的河曲县令张天德。自三日前兵败后,张天德自知自己作为地方官,守土有责,丢掉县城难逃朝廷的一刀,同时因为自己曾多次坚决抵抗,打退义军攻城,被义军抓到肯定难逃一死。于是一盘算,河曲县属于山西布政使司管辖,往东面山西内地方向跑容易被朝廷抓,在河曲县当地不跑容易被起义军抓,只有陕西方向活命机会才能大些,于是趁乱脱下官袍,一个猛子扎到黄河里,仗着年轻体力好,还会水,游过了黄河。第二天,腹内饥饿难耐,正好看见李明大军军威极盛,一想自己反正也没活路了,就冒险前来投靠,愿意隐姓埋名给李明当个师爷甚至书吏都行,只求能博一线生机。
李明心想,这也是个为了自己活命不顾家人死活的狠人啊。大明皇帝为了防止地方官不战而逃,规定地方官守土有责,城池丢了地方官就要掉脑袋。如果敢逃,地方官的家属、亲人就要被连坐,该杀头杀头,该发配发配,主打的就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于是李明问道:“那你跑了你的家人怎么办?”
张天德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道:“我家中有一年近六十的老母和妻子,还有两个女儿,朝廷规定官员上任不能带家属,她们都在老家江西。我现在也顾不上她们了。只要我不死,再娶个媳妇生几个娃总会再延续我老张家的香火,要是我死了才是真的断了香火了,呜呜呜。”
李明叹道:“你是个真小人啊,为了活命真是连家人都不顾了!也罢,看在你之前也是跟高迎祥他们义军交过几次手的,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高迎祥他们义军的战斗力怎么样?能成事不?”
张天德猛的坐起身来,眼冒精光的说道:“他要是能成事儿,我就不会跑了!他们虽然自称为义军,但每到一地就裹挟百姓,每每攻城都是仗着人多驱赶老弱填壕,然后是青壮攻城。就这些人想靠着简陋的木梯、撞木攻破县城?呵呵,只要城内能及时动员起百姓上墙守城,肯定能让他们头破血流!”张天德顿了一顿,直勾勾的盯着李明,又接着说道:“这些流寇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