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看了一眼,吓得差点瘫坐在地上,“流了好多血……怕是凶多吉少了……”
林疏月躺在一楼的血泊中,身体一动不动,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黎漾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她没想过林疏月会落得如此下场,虽然她罪有应得,但还是让她感到一阵心悸。
楼道里弥漫着铁锈、血腥与水汽混合的腥甜气息。
黎漾按住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温热的血液透过指缝不断渗出,在水泥地上晕开暗红的花。
陈屿扶着她靠在发霉的墙壁上,姜夏哆嗦着摸出纸巾想堵住伤口,却被黎漾轻轻推开。
“先报警……”黎漾的声音因失血而发颤,目光却死死盯着一楼血泊中不动的身影。
林疏月的长发浸在血水里,像团散开的墨色海藻,胸口微弱的起伏让这场景更显诡异。
口罩男使眼色的瞬间,几个壮汉已悄然后退。
光头男的甩棍在掌心转了个圈,金属碰撞声在寂静楼道里格外刺耳。
黎漾抬眼时,正看见他们贴着潮湿的墙壁挪向楼梯口,鞋底碾过碎玻璃的声响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想走?”姜夏突然拔高声音,抓起脚边半块砖头,“你们这群帮凶!”
口罩男脚步一顿,刀疤脸在昏暗光线下扯出冷笑:“帮凶?林小姐躺那儿呢,谁知道是不是你伤了人想栽赃?”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同伴继续退,“我们可有转账记录,真要是帮凶,那也是你们的帮凶。”
陈屿猛地往前一步,却因后背的伤疼得龇牙。
黎漾拽住他的衣角,眼睁睁看着几个壮汉消失在楼梯拐角,金属门被撞得哐当作响。
楼道里只剩下她们三人,以及楼下垂死的林疏月。
突然,沈母尖利的哭喊突然穿透水雾:“疏月!我的疏月!”
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冲进楼道,昂贵的皮鞋瞬间沾满血水。
她看见一楼血泊中林疏月苍白的脸,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翡翠手镯撞在水泥地上发出脆响。
“谁干的!是谁伤了我的儿媳妇!”沈母猛地抬头,目光如毒蛇般扫过楼梯口,当看见黎漾手臂上的伤口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