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弯腰撑着膝盖喘气时,才发现高跟鞋尖已经嵌进了男人的裤缝。
姜夏甩着发麻的手腕蹲到她身边,两人对视一眼,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混着男人的呜咽,在车库里荡出诡异的回音。
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样真的好吗?
“歇会儿再打?”顾逸尘不知何时递来一瓶冰水,指尖擦过黎漾泛红的指节。
她抬头,看见他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露出的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小臂肌肉线条因动作轻颤。
“好。”这个想法不错。
黎漾拧开瓶盖灌了口水,冰水流过喉咙时,才惊觉自己浑身是汗。
姜夏瘫坐在地上,踢开磨脚的高跟鞋,露出脚底的红痕:“就没见过这么皮糙肉厚的。”
口罩男在心里暗暗叫苦。
他都快皮开肉绽了,施暴的人反而抱怨起来了。
合着都是他这一身腱子肉的错呗?
顾逸尘轻笑,指腹替黎漾擦去额角的汗珠:“要不先去吃点东西,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不是?”
不是吧?
还打?
把他当沙包呢?
口罩男浑身一颤,浑身的皮肉都开始疼了。
“对,我们要去吃东西!”姜夏起身时又踹了口罩男一脚,“都怪你,耽误老娘享受美食。”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男人虚弱地呻吟:“姑奶奶……可以放过我了吗……”
“放过你?”她转头,高跟鞋尖碾过对方手背,“你要我命的时候,想过放过我吗?”
江川晃着车钥匙,看着男人的惨状,有些不忍直视。
女人果然是可爱又可怕的生物,可不能轻易招惹。
顾逸尘却一脸纵容,他甚至建议黎漾:“甩巴掌的时候使用手指关节,手掌开放式状态,这样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