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突然捂住心口软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砚舟,难道你真要我这个当妈的跪在地上求你吗?”
她指尖划过颈间素银十字架,这个曾在教堂唱诗班的女人,此刻眼底翻涌的算计比商人更狠厉。
沈砚舟喉结滚动,声音却依旧平静:“沈氏的项目进展如何,不需要外人插手,林老自家门前雪都没打扫干净,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吧。”
他指的是林氏东南亚贷款被停的事情。
他知道是顾逸尘的手笔,刚收到消息的时候心情还有些复杂,眼下这情景,倒是舒畅多了。
林老爷子瞬间变了脸。
林疏月在一旁弱弱道:“砚舟,爷爷是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沈砚舟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林疏月柔弱的面容:“长辈?你不如问问你爷爷,当年是怎么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逐出家门,又是怎么在他生死一线的时候袖手旁观的。”他顿了一下,“你这声爷爷,可是掺着你爸妈的血泪。”
他话音未落,林老太爷猛地起身,檀木拐杖重重砸在青砖地面,发出沉闷的回响。
“沈砚舟!”老人气得浑身发抖,“我林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指手画脚!”
林疏月在一旁咬着牙,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沈母突然从地上爬起,抬手一巴掌扇在沈砚舟脸上:“你混账!”眼看来软的不行,沈母的态度也强硬起来,“听听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沈砚舟被打得脸偏向一旁,他脸上却勾着笑意,他没回答沈母,而是直勾勾看向林老太爷,“我沈家的家事,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